難得有機會買冬裝。那之後接連來了幾個大熱天,好不容易有個勉強可稱為冷的夜晚,一出門寒意消散無蹤。第一次出門的冬裝只像被錯放的鐘一般柔軟地癱在手上。
大學生在談八卦。女生回頭看了我一下,有點尷尬地說「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開放」。沒有,我覺得時代好像凍結了。大家對關係的想像還是這麼保守,對所期待的還是這麼不坦誠。不過或許坦誠本來就是在一個人的生命中需要時間成熟的東西。
很多年前,我剛開始玩免費遊戲的時候,有同學問了我一句:他們為什麼要免費作遊戲給你玩呢?這就是我開始寫遊戲介紹的由來。
我現在很少參與比較硬的討論、發比較長的動態,主要原因是我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能夠花幾個或十幾個小時重複修正來克服語言障礙、以回應單單一段留言這種程度的時間了。不過現在我不太確定這個選擇總的來說是讓我得到還是失去。
我走了。去別的地方了。
「很久很久以前,在遙遠的北方之地,或許有一把不確定的聖劍。傳說,只要得到這把聖劍,就能夠知道這把劍能夠用來幹什麼...。」
總之就是看到大家都在拜拜覺得入境隨俗。
下雨對我來說曾經只是浪漫的事。
它在我的人生中還曾經代表過能在校園裡摘到可食蕈類、衣服鞋子會在上班路上弄濕、房間的這裡和那裡和那裡等一下會降水、盆栽又要曬不到太陽了等等。但總的來說下雨還是浪漫的。
山間鄉村,許多年間一直默默地坐在這個位置的狗。大概已經不在了。
這個月初我去參加了台灣哲學年會,這是我第一次踏進哲學圈的研討會。
台灣哲學年會和其他我經歷過的研討會之間有一個很大的差別:他們依主題性質拆成好幾個會場同時進行,而每個會場只是三十人規模(座談會場可能大一點)的座位極密集的教室,講者和聽講者或講評人在這樣的距離下有很直接的互動。
與會者大概有超過一半都是老師,非哲學背景的閒雜人我猜只有我一個。其實事後能記起來的發表內容非常少(因為大部分都跟不上);我覺得自己從那裡帶回來的更像是對於哲學家的對話方式的理解,哲學家為什麼困惑、能夠輕易掌握怎樣的表達、又或者會以什麼策略和其他哲學家溝通等等。
我不時對自己在那樣小的空間裡占了一個位置感到心虛。